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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家版  2_9789868834279
當我們談論安妮日記時,我們在談些什麼

  切番茄的時候,刀子劃過左手的無名指。可憐的手指,無用,生長的地方方向不明確,得了個「無名」之名,什麼時候開始,沒有名字也被當作言靈驅使。

  劃過的時候覺得痛,這次比較深,但沒想像中那麼難以忍受,原來只要輕輕劃過,血就會流出來。我再次體驗到這件事。而想活和不想活,想存在或消逝,結果竟然是沒有什麼東西是凌駕於生命之上的,他和我說:「沒有執著,卻不想死,不就是因為沉浸在存在本身。」,我說這太難了,我以為我會不一樣,而生命令人執迷之處就在兩權相害的時候輕易跳出。

 「她沒說出口。他也沒說。我們四個人,沒有人想把不能說出口的講出來-這個妻子不相信自己的先生會把她藏起來。怎麼辦?結果會如何?於是我們就像那樣怔怔佇立,四個人困在食品儲藏室裡。我們不敢打開那扇門,放出我們鎖在裡面的東西。」你因什麼有信仰?相信未知和神,畏懼無知,害怕消失。而肉體喪失的同時,意識也隨之湮滅,若論意識因肉體而生,依肉體而滅,是否過於膚淺?而人類的原始本就如此易懂,把自己的存在放太高,我們卻始終在低處,依附本能而活。

  「存在」到底是什麼?為了活下去,我們究竟可以走到哪裡?曾經以為凌駕於生命之上的東西,卻在有意或無意識下進行了抉擇,那過程的殘暴使你成為他人的地獄,你終究成為地獄了,還奢望成為誰的陽光。

「我不需要。」她說,呼吸短促又沉重,「我不需要照顧自己,我不需要走路。」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艾禾芮特高喊。

「因為我有你來照顧我。」

2014/7/11納森.英格蘭德《當我們談論《安妮日記》時,我們在談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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