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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選書】《浪人之歌》,吳懷晨

「我是一個哲學的研究者,但這些年,也從沒須臾稍離海邊的過活。對自己,此二者是一致

的,哲學之堅之礪與海浪的剛硬,皆磨人。兩者,淬鍊都是心智。」

衝浪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面對海洋,面對未知的一切,用身體去冒險,以肌膚與海水的接觸,海浪似乎喚醒人的野性,用自然去呼吸。吳懷晨說,有一代的台灣人,都是因為日劇《海灘男孩》而認識衝浪,日劇裡有反町隆史與竹野內豐,我很喜歡竹野內豐的角色,他離開都市的白領工作,決定去海邊度假,而開始了衝浪人生。

「浪人是一群裸身的人,拋棄所有家當、記憶與城市的過活,純粹地清澈如海水一樣透明的人,在海上忘懷一切。」

吳懷晨為了衝浪,常在東海岸旅行,《浪人之歌》以三個段落,書寫他的故事、衝浪的人、還有東海岸的風光。吳懷晨用耳窩形容衝浪的過程,我試圖用浪聲與耳朵去理解,海潮拍打的聲音,穿過耳膜、還有耳窩裡的彎曲,在半規管中嘗試連結聽覺神經,然後肉體的感受,轉變成心理知覺,還有情感的抒發。

那是一種寧靜吧。

「衝浪是一門耳窩的航道學。耳窩開展出蜿蜿蜒蜒,完美的沿螺旋狀趨進的航道,而若,能隨此路徑緩緩切入,抵達的即是內心;安靜如耳聵的內心。」

我喜歡海邊,以及在海邊遊蕩、鬼混、自在的生命。吳懷晨說衝浪是一種極其純粹之事。在那些無暇的夢幻時光裡,只有一個簡單的靈魂在水中,載浮載沉,無所謂地消磨著在世時間,也許等待了一個時辰的光陰才等到一道好浪。但那就夠了。

那乾淨的銷魂時刻,光影於靈魂上移動著造化著──靈魂與浪的本質不過如此。

就像《最遙遠的距離》裡,小莫戴上耳機,拉長Boom桿,然後按下收音機,對於不會衝浪的我們,那個時刻也能聽到吳懷晨的《浪人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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