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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選書】《平原》,畢飛宇

讀畢飛宇的小說,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極大的無助,或稱之為無奈,所有角色都因為不

同原因,被困在一個地方,他們可能想要離開,但是過去回憶、人際關係、甚至血緣情感,都如同細瑣而堅韌的鋼絲,緊抓住他們。

《推拿》裡的盲人們,因為身體殘缺、工作或情感,生活在「沙復明美體按摩院」裡,而《平原》裡的端方、三丫和吳蔓玲,在蘇北平原壯闊的世界裡,卻綁在「王家莊」中。她們總希望遠走高飛,為自己活著,去追逐幸福,即使這有著無限的渴望,卻總是被「王家莊」這塊土地套牢,無法掙脫。

《平原》裡的「王家莊」是一個尋常不過的農村地帶,端芳是一位外地求學回歸的青年,農村日復一日的枯燥或繁瑣,畢飛宇用了極大的篇幅去鋪陳,「日子是用來過的,又不是用來想的。別想牠,日子自己就過去了。」

端芳想要離開這樣的困境,他智取「高家莊」卻擺脫不了自己被「王家莊」綑綁的命運。「生活是一塊豆腐,時光一巴掌把它拍碎了,白花花地四處飛濺。這些撿不回來的碎末才是生活應有的面貌,它們散了一鍋,彼此毫無關聯。等它們重新盛在一只碗裡的時候,你最終認可了它的破碎的局面,反而想不起來它原先的方方正正的樣子。」

端方愛著三丫,吳蔓玲愛著端方。愛情的激烈與嫉妒的恨意,在小說的後半段整個潑灑開來,吳蔓玲對端方的一句「我的名字可是毒藥,一進嘴就藥死人了?」,說得很衝,卻又很直接表現摯愛,這樣的反諷,很有力道。

「人們常用一步一個腳印來誇獎一個人的踏實,對於割麥子的莊稼人來說,跨出去一步不知道要留下多少個腳印。這其實不要緊,莊稼人有的是耐心。但是,光有耐心沒有用,最要緊的,是你必須彎下你的腰。」

從男女的情感、從土地與人的關係、從文革時代的權力、從自由與尊嚴的辯證,都能讀進去《平原》。在一個連愛與尊嚴都被扭曲的時代裡,畢飛宇說著很深刻的故事。

即日起到1月22日,在書店購買畢飛宇的《推拿》、《造日子》、《青衣》、《平原》、《玉米》任一本小說,,就贈送婁燁的《推拿》試映會(1/22,晚上七點,大遠百威秀)電影票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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