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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困難的不是現在,我明白,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皮膚就這樣被一痕一痕劃下的疤一點一點毀壞,越是拒絕那一路跟來的肉瘤就一夜比一夜長大。
 
到了台北以後才知道有些刀刃是不能拿來對自己的,或許從很久以前就知道,只是不敢,一定是不敢,但這次近身的不是別的,是自己。刀柄刀刃,該握的是刀柄還 是刀刃?那些外面的世界都飄在上空,那些人都專注於表面的浮誇在課堂在咖啡館在消費著對我而言無法被玷汙的純粹,那些畫面都強烈鼠灰色,一近身就讓人索性 疲憊地說:不要了。
 
如果這是依賴否定性才成立的世界,為什麼我不能強硬地要:以不要的形式?負負得正,我真知道我要什麼嗎? 
四月艱難如涉水。
 
 
───〈憂鬱貝蒂〉,言叔夏《白馬走過天亮》

三餘書店 TaKaoBooks 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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